-BronzeFo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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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up【Ed个人】

“咳,hello?试音,试音——
[一阵刺耳的电流声。]
哦这个年久失修的录音话筒真的该换掉了。
今天是三月十一日,晴转多云,我经过警局外一条街时发现一棵绒花树甚至有抽芽的迹象,果然万物都开始复苏了,哈这真是……棒极了。
今天本没什么事可做,没有尸体,没有复杂的疑难凶案。我知道这真的让人很意外,毕竟这是哥谭,但罪犯大概也需要度个假不是?
我现在之所以在这里的原因说起来很简单,为我的杯子举行一个隆重的葬礼。
[沙沙的响声,仿佛在锯东西。]
她和我一同度过了千百个日日夜夜,她在我口渴时给予我甘甜的水源,她那恰到好处的弧度,发着微光的象牙色瓷石依旧印在我的脑海里。而最为亮眼的,则是你那一尘不染毫无违和的躯体上印刻的墨绿色问号,深沉,从容,令人神魂颠倒。
我在你的一生中比你的爱人和你接吻次数更多,我是什么。
我是你视如珍宝的水杯……
然而!!
[猛然增大的声音让电流声也随之增大。]
有人竟然将我的珍宝如同垃圾般蹂躏,无视,乃至践踏!
这是最不可原谅的!
[一声钝响后,有了金属落地的声音,并不断有回音传来。]
哦,天哪,瞧我,一时间毁了这场庄重的葬礼。控制情绪很重要,Edward Nygma。
[捡起东西的拖响和衣料的响动。]
看,我甚至写好了悼词呢。
[纸张抖动声。]
咳咳——
静静流逝的所有一切,这个世界没有终结。安息吧,我的爱,你的灵魂,将会无限延续。你的诞生与你的生存是为了传递那希望的诗篇,直至永远,将此泪水献给你,这是崭新的爱语,我们将感谢你给予我的梦想与幸福的日子。在百货市场与你初次相逢,直至永远。我走过那片阴暗的草坪...我不会感到恐惧,因为你的灵魂与我同在.....
此致,我可怜的谜语杯。
[纸张放下的声音。]
但,罪魁祸首终不会被原谅——oh,也许从前的Ed会——
[抽出金属器的声。]
现在不会了。
[一个男人闷闷的呜咽响起,仿佛隔着一层厚实的窗帘,随着话语,他的呜咽声大了起来。]
嘘——Officer.Abbott,这可是法医室,您不希望被谁听到吧。
不,骗你的,叫得再大声都不会有人听到的。唯一的保安也被我匿名送的白兰地迷倒了。别担心,没有留下任何指纹。
我多么贴心,所以您大可以放开声音叫。
惨叫,怪叫,绝望的哀嚎,都比较适合现在的场景,不是吗?
您要知道,除了您们这些蛆虫一般的蠢货警察,和那些杂乱无章毫无秩序可言的排列文件,GCPD唯一的好处大概就在墙壁的隔音技术了。
Officer.Dougherty,老天,即使是现在我提到他的名字还是不禁有点反胃,这不礼貌,我要克制,克制。这位四肢发达、头脑简单的警官似乎对我有些意见,哦当然我对他的意见也不小,但这大概是两个概念。
我也知道像你们这种脑仁比夏威夷果还要小的警官在思索什么,我呆我傻,但我可以完全对我的混蛋上级完全服从,不管他要我做什么。哦我屈居人下,但至少有傻瓜可以供我欺负玩乐,是谁有这个特权呢?看一看,哦天哪那个整天扯着谜语的小丑就不错,那人简直是个拿着气球的怪胎,就算把他困在厕所里脱了裤子淋它一脸水他都不敢表态,是不是?
是不是?
Mr.kringle?那样可爱的女人他竟然那样对待他?而即使是最卑微的建议他都听不进去?
Riddle man,哈,不错的名字。Riddle man拿着枪,在你身上来几个洞,啦啦啦。
[拍金属板的声音。]
朋友,我知道您是为了打听这位蠢货的消息才来找茬的。
您甚至还心想,我就赤手空拳的上,那傻瓜也动不了我一根汗毛,对不对?
如果是在古罗马,您大概会是个成功者,先生,但您真是天真得厉害。

大可以告诉您,我在一个美妙的夜晚捅了他,一刀又一刀,尽可能让他感到痛苦。天哪,他那甜腻的濒死呻吟依旧缭绕在我耳旁。

   Riddle man:他的遗言。说真的,但是看不出他对谜语这样迷恋。

   遗憾的是不能给他讲个谜语作为送别礼物,这是一个瑕疵。

现在不妨拔出您口中涂了酸液的布听听您的意见。不要用那么惊悚的眼神看着我,不是硫酸,最多让您涕泗横流而已。
[布料的微响后是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嚎叫,并嘟囔一些不明所以的话语,后来才让人能明白几分。]
mpmtgjg……Edwa...你简直……疯了,如果你敢杀我……咕…我……
[那男人说着连续不清的话语,而后发出一声怪响便仰躺着呕吐起来,颜色各异的粘稠液体灌满了他的鼻腔口腔倒流回喉管,几乎要了他半条命。而他越是挣扎,那些几乎凝结的散发着怪味的液体越顺着他的耳朵和脸颊往下流,浸湿了他打绺的头发。]
恶……这真是,我的老天,Officer.Abbott,也许我该把您如今的状况拍下来寄给您女友,这壮观的场面怎能我独自欣赏。
[快门声连续响起,几乎盖过了男人喉咙里的气泡声。]
放心,我会尽量不让您看起来像是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的——
毕竟那太丢人了不是吗?
[金属划破皮肉的撕裂声,由小至大,逐渐张力也剧增,仿佛屠夫正举着刀费力地对付着肉牛的踝关节,其间喘气声,呻吟声以及血肉飞溅的噗呲声交响混杂,让人无法辨认。]”

“咔嗒。”
我关掉录音机,放下手中早已失去温度的瓷杯,浓黑的咖啡上的浅棕气泡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,只留着中心的一滴格格不入的白点旋转,旋转,最终沉入黝黑的漩涡之中。
象牙色的,带着完美弧度的瓷杯上,大大的墨绿色问号异常扎眼。
我倒退着走远,歪着头欣赏那个问号,而它仿佛也歪着头向我示意。
我将从录音机中取出的卡带安置进书架第三排的空位上,我手指一动,那塑料质感的东西便顺利滑进了那个缝隙。
恰到好处,一分不差。
我顺着长长的书架望去,一排中如同克隆军团的磁带闪着黑色的光芒朝我示威,各自身上白色的标签都注明了信息。或喜或哀,那些小东西都在诉说着一个人的心理、秘密。
回忆果真是一件令人身心愉悦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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